全國人大內務司法委員會向十一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二十三次會議提交的有關報告中提出,我國有關部門正積極穩妥開展戶籍管理制度改革,建議待條件成熟時將戶籍法列入立法工作計劃(10月30日《北京晨報》)。
正如部分全國人大代表所提出的,現行戶籍制度諸多弊端逐漸顯露,城鄉分割、人戶分離現象嚴重,限制了人口和勞動力的自由流動。在筆者看來,現行戶籍制度歸結起來主要存在兩大弊端:一是公民權利極不平等,被戶籍“綁架”的利益因素太多；二是人戶分離給社會管理帶來很多麻煩。
戶籍制度改革不外乎兩種路徑:要么把被戶籍“綁架”的東西,比如說各種特殊福利,逐步剝離；要么直接改革戶籍制度,為戶籍立法。前者正在逐步推進,但速度很慢,很多方面依然存在戶籍限制或戶籍區別；后者喧囂了很多年,至今依然在等待成熟時機。
顯而易見,剝離被戶籍“綁架”的東西僅僅是治標,因為在現實中,某些方面戶籍限制看似取消,仍然隱約存在,只是由顯性變成隱性而已。而治本之道則在于,改革戶籍制度以及與戶籍相關的住房、教育等制度。也就是說,要改變戶籍帶來的權利不平等,需要戶籍制度和相關領域制度同時改革,戶籍改革是基礎。
為戶籍立法,不僅是在落實憲法、教育法、選舉法等法律規定,也是社會和諧穩定與經濟發展的重要保障。所以,理應早日為戶籍立法,而不能總是在等待中。
筆者注意到,早在2003年十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上,就有34位代表提出了盡快制定戶籍法的議案。全國人大內務司法委員會經審議認為,1958年全國人大常委會通過的《戶口登記條例》,已不適應國家經濟和社會發展的需要,改革中國戶籍管理制度勢在必行。但戶籍管理制度改革一直“雷聲大雨點小”。
從相關報道來看,2005年有關部門就稱“正抓緊調研起草戶籍法”,此后經常有“戶籍法呼之欲出”的聲音,但到今天為止還是處于調研中。如果說2005年傳遞出的信息是,為戶籍立法已經起跑的話,顯然跑到今天還沒有抵達終點,戶籍立法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場“馬拉松”。
盡管人大內務司法委員會在審議意見中認為,戶籍法是本屆常委會立法預備項目。這一表態似乎讓公眾看到“馬拉松”長跑抵達終點的希望,但不得不說,這個希望實在有些模糊,因為目前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立法時間表,而且立法調研的進度公眾并不清楚。
盡管立法路途不平坦,但也要提高立法調研效率。唯有早日出臺戶籍法,才能消除各種圍繞權利不公的社會怨言,才能讓憲法、教育法、選舉法等法律關于公民權利平等的條款落到實處。
